那老头夸赞着自己嘴里的徒孙，枯黄的眸子当中闪烁着淡淡的和蔼之色。
一如当年独孤愁对待自己的模样。
“那，您徒孙呢？
现在在哪？”
洛天问道。
“不知道哪里去了，但是应该成就一代大帝，征伐四方了，当年他跟我说过，会成为一代无敌者，杀尽天下禁区的。”
独孤败摇了摇头，那枯黄的眸子里，满是想念，旋即，递给了洛天一道影像阵盘，上面有着他徒孙的身影。
洛天开启阵盘，看到了一位青衣少年。
因为是阵盘的缘故，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影像。
百岁不到，成就神王，数百岁成就皇者，一千年成就圣人。
这是一个传奇天骄的一生。
“他是一位剑皇？”
洛天带着好奇问道。
这老头，不会是独孤寒的师祖吧？
独孤家族，现在算得上年轻的剑皇，貌似就独孤寒一人了。
“剑皇？
不不不，他是一位剑帝。”
老头摇了摇头，从洛天手中夺过了阵盘，很可惜的是，这阵盘只有少年修炼到圣王境界的影像，而且其中大部分影像，都在独孤家族。
并且，似乎是因为年岁太久的缘故，这影像已经较为模糊了，那位少年的脸都很难辨认出来。
正当洛天好奇，这哪里来的剑帝的时候，旁边的独孤真开口了。
“少主，那影像当中的人，多半是他自己，可能是意识重生，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了自己的徒孙吧。”
独孤真开口，道。
这让洛天微微颔首，就说嘛，独孤家族这么多年，自从帝落时代以后，剑帝也就一位，就是自己的师尊独孤愁，哪里来的第二位剑帝？
“他现在应该在征伐四方，和老夫当年一样，只是老夫不知道，他在哪。”
独孤败看了眼外面的苍穹，那一双浑浊的眸子，犹如在这一刻清澈起来，望穿了所有，刺破时空长河，落在了某一道身影之上。
“你也曾征伐四方？”
洛天端坐在一旁，他现在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
这个独孤败，貌似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或许是因为他想起自己徒孙的时候，那种和蔼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师尊，这让洛天心底不由得对这糟老头子印象好了不少。
“老夫年轻时，也和诸帝一样，追随先贤的意志，征伐四方，你知道传记小说里，什么人最强么？”
老头子问道。
“小师叔？”
洛天试探性问道。
“是师祖！是本师祖！”
那老头给了洛天一个暴栗，道，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像极了老顽童。
要是别人给自己一个暴栗，洛天早就上去开战了，但是面前这个糟老头子，特么的，金皇吃了他一条地狱真犬，现在自己有气都没法撒。
而且，这老头这里的确藏有不少的经书。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洛天都在这独孤败这里，翻阅经文，并且讲解给独孤败听。
不过，这独孤败还真的像一个老顽童，洛天但凡叫他老头子，糟老头子，这老家伙上来就是一个暴栗，虽然神王打皇者，几乎不疼不痒，但是还是让洛天学乖了不少。
毕竟在洛天眼里，这个老头子已经神志不清了，没必要和他纠结，洛天只想留在此地，翻看经文。
故而，洛天对老头子的称呼也在变。
“糟老头子？”
“啪！”
“老头子。”
“啪！”
“我去你特喵的。”
“啪。”
“我……。”
“啪。”
“我还没说呢！”
洛天差点没给气死，这老头还真不跟自己客气，旁边看打架的独孤真嘿嘿直笑，谁能想到，在外面镇压各路天骄的洛天，会在一个神王老头子面前举手无措。
最后，洛天终于妥协了，叫这独孤败师祖，不过前提是，这家伙要把另外一篇独孤家族的经文，剑经，给自己。
“剑经这种东西，师祖这里自然是有留的，喏，等一下，老夫这就给你搬过来。”
在洛天乖乖叫了师祖之后，这独孤败也是颇为的满意，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旋即，在后面的院子里，搬出来了一大堆书籍。
“论双修法？
春宫图？
长丰剑皇鸳鸯浴大战十大圣女？”
洛天整懵了。
这特喵的，这是剑经？
还是说自己瞎了？
这老头也太不正经了吧。
“咳咳，那什么，这些，咳咳，这些都是那个偷我狗的和尚塞进来的，那一定是老夫拿错了，等一下，老夫再去拿。”
饶是独孤败这意识有些错乱的人，都是颇为的不好意思，连忙伸出爪子把这些东西个抓到了自己怀里，一张老脸臊得慌。
这让洛天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原来还是个有理想的老头。
随后，老头从后面搬出来了一堆的书籍。
剑王古经，剑圣古经，剑皇古经，以及，剑帝古经。
四本书籍，横列在面前，“这四本书籍，不是咱们家族有规定，不允许向外传授么？
除非家主答应，不然的话，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传授给外人。”
独孤真嘟囔一句，道。
“家主都答应了，而且，这也是老夫自己的手抄本，又不是独孤家族的，再说了，这小子现在是老夫的徒孙，也算独孤家族人了，怎么不能看？”
独孤败这老头，吹胡子瞪眼，一副真的家主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