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原先想给我安排独立的厕所的，但是那几个知道我底细的女同事说
这不好，这反而会引人瞩目，惹起那些不知道我底细的同事疑心。
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要我一定要坐着小便，否则别人听见声音会起疑心
的，她还要我学会蹲着小便，这样在外面的公厕就也能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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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刘总又说你光是打扮得象女人还不行，你的言行举止也得象才行。
她要我按着培训班上所讲的那样去做，要我行走时不得摇晃肩膀和上半身，
跨步要均匀，两腿之间相距为一只脚，坐下之前要先用双手整理一下裙子，坐下
时腿不能分开等等，还要我说话得娇声细语并带点嗲气。
从这开始她就时时刻刻都督促着我的一举一动，只要我的言行不象女人，她
就骂就打，弄得我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胆的……我看了一眼梳妆镜旁边的小座钟，
见时间不早了，便急忙起身去穿上公司女员工的窄裙套装制服，然后走到鞋柜前
，拿出一双白色高跟鞋来换上……唉……训练讲师要我扮女人和参加毕业典礼演
出那会儿穿高跟鞋还感到很新奇，可现在穿着五寸多高的高跟鞋整天踮着脚来站
立和走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脚尖前面的那点地方上，就觉得每一步都象站在
刀尖上似的，脚拇指痛得象是要裂开了一般。
我想不穿，可刘总不答应，她一定要我穿！她把我拉到镜子前说：高跟鞋使
你的胸部挺起，屁股也翘了，这就显出女性柔美的线条了，才象个女人的样子。
并且说我的脚宽窄适度，脚面高低恰到好处，比很多女人的脚都好看得多，
最适合穿高跟鞋了。
她还说时间久了，你也就会习惯的了。
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喜欢上高跟鞋的啦。
她又教我穿高跟鞋走路时应该把重心放在脚踝上，身体要挺直，行走时，二
膝要自然弯曲，重心向前，迈着小步碎步，这样屁股便会自然摆动了。
我曾想不在这干了！可是，家里因为我上大学而欠的债怎么还呢！爹，娘和
奶奶从小就教我们哥几个要不怕吃苦！我们乡下人能跟城里人比的就是能吃苦…
…还有，我的户口还没办好哪！于是，我决定咬咬牙熬下去……起码也得等刘总
帮我把户口办好了再说吧……唉……我把钥匙插入锁眼里才想起出门前还没检查
自己的容妆呢，要是让刘总看出什么毛病来就又得挨骂的了，于是又往回走，来
到落地长镜前仔细地看了看，见没什么不妥了，才转身向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
又转回到镜前，撩起莲花指来整理耳际的头发。
差点就忘了，真麻烦！等啊等的，终了刘总帮我把户口给办了，可当我拿到
新的身分证和户口本时却傻眼了！因为刘总把我身分证上的名字改成了何秀兰，
性别也给改了女的。
户口本上也改成了这样，而且还说我是变性的，并且还夹了我做变性手术的
假证明。
「……这……」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还用男人身分证呢？你去办户口的时候没给他们钱
吧？你不给钱再跑多少趟都没用的！」
「……可……这户口本上不这样写不行吗？」
刘总说：当然不行了，户口本上写的身分证上不一样怎么行呢？还说这假证
明是她自己掏钱给我买的，并且说办户口和买假证明的钱她都给我出了，不会从
我工资里扣的。
她还给我买了医保，还叫我不要和同事们说，因为只是给我一个人买的。
她这么说我就唯有感谢她了！她说：你听话好好干就行啦。
有一次我的脸被刘总打肿了，她让我休息几天。
那几个知道我底细女同事们知道后就来看我，安慰我，她们给我涂药还用煮
熟的热鸡蛋给我脸消肿，又替我买饭，说我这个样子上街不好看。
买了饭回来就和我一起吃，吃完后就和我聊天，我感谢她们！说我不想在这
干下去。
刘总把我的脸打肿了，我没流泪更没有哭，可在她们面前我说着说着就忍不
住地流下了眼泪。
她们劝我忍忍吧！刘总人家是大小姐当然会有小姐脾气的啦，她平时对你还
是不错的，连医保都给你买了。
她给你买的手机，电脑都是很好的，我们想买都买不起呢。
又说：你也知道现在女大学生找工比男大学生难！而且你是「变性」
的，就更难了！还说：你现在既要帮家里还债，又要供房子。
要是没了工作，你就没钱帮家里还债，没钱供房子的了。
我说我把身分证和户口本改回来不就得了？可她们说：这事办起来很复杂，
很费钱的。
你现在那有这钱哪！再说了，现在讲反腐败，你以为就这样给钱，人家就收
你的钱给你办啦！你没关系没门路的，人家不会要你的钱的，只会拿你去请功，
你得有关系有门路的才行。
你还是先好好地挣钱帮家里还债，供完了房再说吧！等你在省城呆的时间长
了，你也就有关系有门路的了，到那个时候再办这事吧？她们还要我千万别想跳
槽，说这会得罪刘总的，你得罪了她